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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之“‘读书’那些事儿”正式拉开帷幕。这是浙大城市学院连续第三年举办校藏民间文书展览,也是校图书馆、浙江历史研究中心与杭州图书馆三方携手,共同呈现的一场关于“读书”的时光对话。

开幕式。学校供图
没有宏大的叙事,没有名人的手稿,展柜里静静躺着的,是一张张泛黄、甚至破损的旧本子、旧纸片:写得尚显稚嫩的毛笔字、被翻烂的蒙学课本、皱巴巴的旧试卷、载满心事的求学日记……2025年,科举制度已废除120年。在这个特殊的历史节点,展览将目光投向了历史长河中普通人的读书生活,试图回答:剥离今日的“内卷”与“上岸”,读书最本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?

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现场。学校供图
故纸间的生存与梦想
“只会说话,不会应用记说话的符号,那不是很痛苦吗?”一张民国时期的油印教材散页,用最朴实的话语,道出了识字在传统乡土社会中最原始的价值——对普通人而言,它首先是一门“活下去”的硬技能。
展览的第一幕“识字&生活”,带领观众回到了读书最基础的起点。《杂字》抄本、日常账册、契约礼单、保存百年的税单……这些泛黄脆弱的纸页,无声地诉说着普通百姓为了“活下去”而付出的努力。在这里,识字不为功名,只为能看懂地契、写好借条、记清账目,在生活的泥泞中多一份底气和从容。

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现场。学校供图
在展览的第二部分,对于另一部分人,读书指向了那条狭窄的“青云梯”——科举。今天的学生遨游“题海”,古人也曾深耕“课艺(模拟考卷)”。一份清代的家族合议写得明明白白:为了供一个子弟考学,全族进行“集体投资”,包揽了他的生活费、学习费甚至社交应酬费。
那些珍藏的科举准考证、墙上残存的光宗耀祖的捷报,记录着极少数人的成功;而更多泛黄的纸页,则属于那些中途退场的人——他们去行医、经商、教书,同样走出了自己的人生路。

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现场。学校供图
从“停考”到“成才”,教育的百年重塑
“但恨皇恩停考,如不停考,可望步步高升。”一份1935年的文书里,一位父亲仍对30年前就已废除的科举念念不忘,替自己天赋聪明的儿子惋惜。
1905年,科举制的废除,终结了读书的旧时代,也开启了教育的新纪元。

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的部分展品。学校供图
展览的第三部分展示了这种巨变:1915年的《新国文》里开始讲“环游地球”,改良版《幼学琼林》在“贵庚几何”下增注了“Howoldareyou”,英文字母抄页、各式毕业证书和成绩单开始登场。

策展人、浙江历史研究中心傅俊老师。学校供图
策展人、浙江历史研究中心傅俊老师特别介绍了胡昭衍的日记。这些写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纸页间,记录着一位年轻人从少年到青年,多年如一日,清晨五时起床、读书与锻炼的日常。透过清晰的字迹,仿佛能触摸到那一代青年人将个人生活追求与强国信念,落在每日具体的努力中。
“读这些日记,像看一部连续剧。”傅俊说,“你会发现,每一代年轻人想成为有用之才的那份心气,其实从未改变。”
“当你站在一册写满心事的求学日记前,那种历史的触感是任何屏幕都无法给予的。”一位观展的同学感叹,“看了这些,会觉得我们现在面临的焦虑和选择,古人其实也经历过,心里便踏实了些。”
从高校珍藏到城市共享的文化实践

叶桂方致辞。学校供图
浙大城市学院党委副书记叶桂方表示,当前我们正处在一个日新月异、充满变革的时代,教育的内涵与外延都在发生深刻变化。希望更多师生能从展览中汲取历史的智慧,感受文化的力量,思考自身的责任。

包伟民致辞。学校供图
浙江历史研究中心主任包伟民教授指出,若将时间尺度拉长至数十年乃至数百年,日常文书、教科书等文献往往能鲜活地折射出一段历史的真实风貌。知识传播方式随时代而变,延伸到当下教育领域,高校、图书馆等机构更应该在变迁中主动担当,为文化传承尽一份力。
本次展览是“浙藏”民间文书走出校园的重要一步,之后将作为杭州图书馆的新年文化大礼,启动覆盖全市十余个区县、为期三个月的巡展。这标志着“浙藏”民间文书正逐渐从高校的“珍藏”,转变为城市的“共享”。
开幕式上举行了简短的赠书仪式,校方向合作方杭州图书馆赠送了最新出版的馆藏善本碑帖选编,标志着馆校合作、文化共建进入新阶段。

“浙藏”民间文书系列展现场。学校供图
来自浙江省高校图工委、浙江大学、浙江理工大学、浙江中医药大学、浙江树人学院长沙股票配资,杭州国家版本馆、杭州图书馆、淳安县图书馆,以及浙江省女子监狱、拱墅区上塘街道等单位的嘉宾,与校内各相关单位负责人、师生代表共同出席开幕式并观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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